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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家赘婿(10)

“好一个不敢。”季言之冷笑道:“戴权公公这是承认, 自己担任掌宫太监期间,与外臣相勾结,谋害皇嗣啰。”
  “贾珍是个什么玩意, 纯属精|虫上|脑的废物。而且荤素不忌, 身后有人暗中给他撑腰的话, 你觉得他会不会当个老扒灰,”
  当今圣上:“……他敢!”
  季言之目光诡谲的看了当今圣上一眼。“你对福惠阿姐不闻不问,福惠阿姐明面上只是被六品官员收养的养女。能攀上宁国府这门亲事, 已经是某莫大的福气了,又有你宠爱的甄贵妃之子七皇子暗中授意,你说贾珍敢是不敢。”
  《红楼》原著里, 贾珍不就是得手了,以公爹的身份睡了秦可卿。秦可卿随后不久香消玉损,谁知道是自己想不开自尽, 还是被谋害的。要知道秦可卿死的那会儿,可是新皇登基,而那贾元春已经入宫为宫女几载了, 正想方设法的邀宠, 焉知贾元春是不是利用了秦可卿实为皇家女却和公爹有了首尾的把柄, 顺利的成了妃子。
  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啧, 一般人可享受不了这种本该死人享受的双封号, 也就荣宁两府以及那贾元春以为这是殊荣了。
  而且最最有意思的是, 秦可卿死后, 贾珍那个东西像怕别人不知道他和儿媳妇有首尾一样, 先是用了本该亲王用的棺木, 然后哭得活像死了爹妈一样。
  丧事也是办得极其盛大, 四王八公都来了,正儿八经的皇子皇孙也来了大部分。
  你品你细细的品,这里面要是没什么问题,鬼都不会相信。反正,季言之是从来不介意用最坏来揣测别人的恶毒。
  “行了。贾珍已经死了,我也懒得去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反正我盯着呢,谁敢犯贱朝着福惠阿姐伸爪子,我就弄死谁。”
  季言之很喜欢说白话,因为有时候白话往往能够直捅人心。比如说现在,已经怕得要死的戴权公公直接抖如筛糠,尿了裤子。
  当今圣上厌恶的瞄了一眼,喝骂:“滚出去。”
  戴权公公连滚带爬的滚了出去,便有丫鬟们鱼贯进屋收拾残局。
  当今圣上就跟主人似的,领着季言之去了前院书房不远处的小花园闲逛。说是闲逛,其实也不尽然,当今圣上和季言之边走边说,如果不去注意当今圣上时不时被噎得心肝儿疼的面部表情,两人之间的谈话还算愉快。
  龙船又在姑苏城外靠近寒山寺的码头停靠了一周的时间,随后季言之带上林黛玉,跟着当今圣上启程前往南巡的第二个目的地,扬州。
  前段时间,‘久旱必捞’的预言准了。那漫天的洪涝摧毁了大半个江南,而洪涝一过,大半个江南百姓流离失所的同时,各种疫情也随之钻了出来,比如说鼠疫,又比如说痢疾、霍乱、疟疾。
  而卫生所限,最为流行的却是痢疾以及鼠疫。
  不过好在,季言之以‘久旱必捞,洪涝过后必有疫情’为行事准则,不光采买了很多粮食,更是囤积了大量草药。所以一开始就很有效的阻止了疫情的传播。
  姑苏有季言之坐镇,扬州也有王宇这位‘启蒙’恩师坐镇,相对江南的其他城镇,姑苏、扬州甚至连一丝动荡都很难出现。而这也就造成了季言之、王宇的名声,在江南一带十分的好。特别是正德帝突然昭告天下,说季言之的真实身份来是当今圣上之孙,先太子之子杨言,季言之的声望一下子到达了顶峰,短短数日甚至隐隐超过正德帝这位当今圣上。
  “他们算是把你的性格琢磨透了。”
  滚滚运河之中,三层楼高的龙船缓缓的行驶。南巡队伍并没有在扬州盘旋多久,仅仅三天时间,季言之与王宇叙旧之后便又重新走水运前往下一个目的地金陵,然后直接从金陵启程回京。
  当今圣上在甲板上垂钓,季言之则在一旁行云流水的泡茶。
  季言之继续说道:“捧杀啊,可真会玩。”
  当今圣上叹息:“以前朕的确疑心甚重,可是现在,有你在,朕还敢有什么疑心病吗?”
  “皇祖父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又是一把刀子扎在了当今圣上的肺管子上,当今圣上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没法反驳。因为他现在,的确不是当初那个多疑偏信、刚愎自用的正德帝了,而是找到完美继承人之后准备潜心修道长命百岁的正德帝了。
  所以当今圣上还真就只能忍受扎心的痛楚。
  好在季言之还懂得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没有继续乘胜追击,而是直言不讳的道。
  “仔细想想,我还是不怎么想去那甄家别馆。”
  这么给自己造势,企图利用当今圣上的疑心病捧杀他,住到甄家别馆去,不是纯给他脸吗。
  别说虚以委蛇的话,只说甄家配吗。
  凭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明晃晃打甄家的脸,那简在帝心的甄家,不服也得憋着。
  果然对于季言之的话语,当今圣上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附和的道。“那就住官驿院。”
  “官驿院?也行。”季言之可有可无的点头应下,反正只要不住在甄家,住哪儿都成。
  季言之将泡好的茶水,递给了当今圣上。当今圣上接过,喝了一口,赞叹道:“你这茶,不是凡品啊。”
  “云雾茶,取自生长在云雾之巅的茶树的嫩叶炒制而成。具有明目清心、健脾养肾,滋阴补阳等功效。喝起来肯定与其他凡茶不一样。”
  当今圣上听得连连点头,末了更是问:“言之,这云雾茶你哪儿还剩多少,给皇祖父允个二三十斤…”
  季言之:“……还真是不贪心啊!”
  “是啊,要适可而止,朕懂得。”
  当今圣上算了算,二三十斤的云雾茶,也够他喝个几年了。
  “……”季言之懒得跟脸皮好像越来越厚的当今圣上讲道理,直接使用袖里乾坤,从空间拿了一斤云雾茶出来。
  “我这儿存货就这么多了,等下一茬上云雾之巅采摘云雾茶,我给你多留一些。”
  当今圣上眯眼笑了笑,随后收起那一斤云雾茶,将鱼钩儿一甩,继续于甲板上垂钓。
  此次正德帝南巡,中途只顺便跟了季言之和林黛玉,至于贾琏、王熙凤两口子则继续待在姑苏,等季言之跟已经扶棺南下金陵的秦可卿汇合,再说要不要一同返京的话语。
  而他们平日里,保持联络的方式,则用经过特殊培训的苍鹰。恰好,就在季言之悠闲品茗看着当今圣上于甲板上垂钓的这时,一只苍鹰于空中盘旋直下,停靠在了龙船三楼外。
  林黛玉坐在三楼的船舱内,正抄写着佛经。听到苍鹰鸟喙敲击窗户的声音,忙搁下笔,打开窗户,让带着信件的苍鹰飞了进来。
  书信是贾琏亲笔写的,大概意思是说自从季言之的真实身份大白于天下之后,贾母就接连写了好几封书信催他回京,顺便提几句林黛玉乃未来的一国之母,万万需要人教养。
  林黛玉一看之下,就面露冷笑。
  “真是利益熏心,不到黄河心不死。”
  林黛玉理理发髻上的白色通草绒花,又理了理因为坐姿微微起了褶皱的衣裳,才将书信小心的握着,慢慢的顺着楼梯抵达一楼甲板处,将书信递给季言之。
  “琏二回去是一件麻烦事。”季言之没有避讳的意思,直截了当的对林黛玉道:“因为我的关系,受我指派做事的贾琏也水涨船高,依着史老太君(贾母)对二房特别是那小小年纪就在脂粉堆儿混迹的贾宝玉的看重,必然想耳提面授的让贾琏出息了帮衬二房。”
  林黛玉蹙眉沉吟:“史老太君是荣宁两府辈分最高的,康国又以孝道治国,史老太君要开这个口,还真是个麻烦。”哪怕是她,铁板钉钉的准皇太孙嫡妃,要是碰到贾母拉下脸面亲自开那个口请求拉扯二房,怎么拒绝也是一个麻烦事儿。
  “人上了年龄果真容易老糊涂。”季言之晒然一笑,却问林黛玉:“师妹,我记得荣宁两府都没有分家吧。”
  “父母在不分家。”林黛玉咬了咬唇瓣,吴侬软语。“荣国府的荣老国公虽然去了,但荣国公夫人史老太君还在。至于宁国府,子嗣比起荣国府来说单薄了不少。到贾蓉那辈儿,草字辈只余贾蓉、贾蔷两隔房兄弟。”
  季言之点头:“也就是说荣国府有辈份儿高的在,不好分家。而宁国府子嗣单薄,没有分家的必要。”
  因为季言之的照看,如今的林黛玉早已不是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有的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忧愁,而是聪慧灵巧。不过依然面薄腰纤,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
  这不,趁着说话的功夫,林黛玉已经在季言之的侧身坐了下来,又细细的说王熙凤告诉她的一些关于荣宁两府,不好对外人言的糟心事儿。
  “史老太君的辈分在荣宁两府来说,的确高高在上。”季言之道:“可是师妹,你忘了一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民,莫非皇臣。为帝者掌控天下皇土百姓,乃是天子。只要天子一言既出,身为康国百姓谁敢不应?”
  林黛玉垂目,沉吟:“师兄的意思是说,请皇祖父亲自下圣旨革令荣国府大房二房分家?”
  季言之含笑以对:“其实师兄就成,还暂时用不到皇祖父的金口玉言。”
  当今圣上在一旁默默垂钓,顺便默默地听这对佳偶天成的小情侣谈话,听到这儿时,不免感叹道:“果然是老糊涂了,自从贾代善死后,这贾史氏行事就越发的难以琢磨。”
  “难以琢磨?”季言之晒然一笑,抬杠的话语张口就来。“只一句偏心眼就可以概括解释她的各种行为。”
  住整个荣国府正中的荣禧堂,可以,毕竟她是整个荣国府辈分最高的,按孝道来讲当住。可是在贾赦袭爵她接着住荣禧堂之后,又干了什么呢。堂堂的袭爵之人,贾赦去住了花园后搭建靠近马厩的小院儿。
  贾政那一房,贾宝玉跟着贾母住在荣禧堂,王夫人和着贾政则霸占了东大院,就连寡居的李贽也有单独一个小院。这么偏心眼的行为,如果不是贾赦缺心眼还帮着遮遮掩掩,早就有人指责贾母为母不慈了。
  要知道康国虽然以孝治国,但前提是母慈子孝,母不慈子何以孝。而且贾母啊,当高高在上的老封君,老祖宗习惯了,身上的小辫子一抓一个准。以前季言之是懒得理会,反正他们江南住着,贾母再唧唧歪歪也只能自个儿在荣国府里过过嘴瘾,影响不了他们。
  可是现在嘛……居然没收敛还学会进一步恶心人了。
  季言之这回已经决定了,要带着林黛玉跟着正德帝回京,光明正大的做他的皇太孙,自然而然要将收拾看不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重的贾母,以及躲在贾母后面,以至于忘了自己吸血虫属性的贾政那一房,放在首位。
  既然许诺林如海、贾敏要好好的照顾林黛玉,那一切的不利因素自然要剔除。
  别说什么好歹是母族,有他们在,林黛玉的正室之位才能更稳。季言之又没打算多娶,做事情也不想靠一群鼠目寸光的酒囊饭袋,所以林黛玉身边必然不会留下只会拖后腿儿的亲人,而且亲人的话,有贾琏那一房不就行了吗。
  “师妹不必太过担忧,那闻着腥味儿就扑上来的家伙,交给师兄来处理就成。”
  林黛玉抿嘴一笑,那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中,闪过动容。
  “好啊,一切就交给师兄来处理。”
  林黛玉从来没有想季言之会不会骗他的问题,跟着季言之青梅竹马长到大,季言之是什么性格,林黛玉自然是清楚的。而贾敏直到去世,都不愿和着荣国府过多接触,作为亲女儿,林黛玉自然是耳濡目染,对荣国府不怎么亲近。
  而且好歹是七窍玲珑心,别人是否真心,善意和谎言,又怎么分辨不出呢。
  林黛玉陪着季言之又在甲板上待了一会儿,就回了三楼船舱继续抄写佛经。
  当今圣上钓了一天的鱼,顺便蹭了季言之不少的好东西,随后心满意足的将所有事情都甩给了季言之,包括批阅奏折。
  很快,龙船浩浩荡荡的到了金陵,如季言之先前和当今圣上说过的一样,他没打算去住甄家别馆。而且季言之分外狭促的地方在于,他让南巡队伍瞒着这个消息。
  而这也就造成了甄家老小都信心百倍儿的浩浩荡荡站在码头上迎驾,说是别馆已经收拾好了,随时可恭迎圣驾的时候,季言之笑眯眯的道:“金陵的官驿院很不错,此次南巡就歇在那儿了。”
  收心归顺的大内侍卫们都不忍心看甄应嘉那张扭曲到了极点,最终只剩下憋屈的面孔。
  果然,当今圣上六次南巡,就有五次宿在甄家别馆,让金陵甄氏一脉越发的膨胀,自以为揣摩了当今圣上的心思就急匆匆的为宫里的甄贵妃以及七皇子占位,也不想想依着当今圣上那么重的疑心病,都被皇太孙哄得诸事不管、大胆放权,手段有多高深。偏偏还打量着想借当今圣上入驻甄家别馆,给季言之这位皇太孙上上眼药水,如今活该被当众打脸。
  而如侍卫们的猜想,甄家众人信心满满这回正德帝御驾南巡,一定还会以往南巡的那样,宿在与别宫也相相差无几的甄家别馆,结果……不亚于晴天霹雳,将甄家上上下下都劈得晕头晕脑,以至于不小心当众现了‘原形’,将愤恨漏了出来。
  当今圣上一直注意着甄家老小,顿时那双厉眼一眯,冷意尽显。
  果然啊,这甄家上下的心都被养大了啊。朕愿意给,奴才就收着;不愿意給,索要那就只能阖家送命。
  当今圣上顿时在心中給金陵甄家判了一个死刑,面上又道。“没听到皇太孙说的摆驾官驿院。”
  侍卫们赶紧开路,护送正德帝以及一干随驾南巡的大臣女眷,让官驿院而行。
  这时候,满头大汗的甄应嘉这才回过味来,怕是他们为了甄贵妃以及七皇子打算针对皇太孙的事儿,当今圣上都知道并且很不满,所以才会任由皇太孙行事。
  “完了完了,甄家完了!”
  也想明白了的甄母摇摇欲坠,很快就软趴趴的倒在了婆子的身上。顿时丫鬟婆子乱作一团,叫大夫的叫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明明是热闹无比的场面,可不知道为啥,甄应嘉却从中看出颓然与苍凉。
  甄家是靠圣心才迅速成为金陵又一大家族,如今圣心已失,哪怕宫里有甄贵妃和七皇子在,也必然衰败。
  甄应嘉清楚的认识到了这点儿,所以心急火燎的想法补救。当今圣上一行人入住官驿院后,甄应嘉简直比太监还要殷勤,争着要伺候当今圣上。而算是唯一随驾南巡的皇子皇孙,已经被立为皇太孙的季言之也当仁不让的收到了好多礼物。
  季言之来者不拒,通通收下,事后还会当着当今圣上的面儿吐槽:“瞧瞧,你宠幸的臣子,正事不常干,偏偏歪门邪道钻营的本事学得溜溜的。”
  冷不丁就被怼了一脸的当今圣上:“……”
  “朕当初是念着旧情,想着甄贵妃的兄长,怎么也是个好的。没想到……”当今圣上淡然的感叹道:“言之啊,既然你已经成了皇太孙,又将怎么批阅奏折处理政务学得得心应手,甄家就交由你处理吧。”
  季言之瞄了一眼当今圣上,提醒他一句:“皇祖父,今日你该打坐了。”
  “哦,朕马上去打坐。”
  当今圣上也是记起这事儿,赶紧就去打坐练习养生术。季言之则在河畔垂柳处站了一会儿,就直接以甄应嘉渎职为由,将甄应嘉下了大狱。
  要知道甄家之所以从普通家族一跃而起成了除金陵四大家族之外的大家族,一靠宫中的甄贵妃以及七皇子,二靠官运亨通任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管理江南织造。
  如今甄应嘉突然被下了大狱,甄家感觉天已经倒塌了一半,赶紧慌里慌张的哀求甄母想办法。甄母能想什么办法啊,凭那一奶之恩?当今圣上看重,那贾母就是奉圣夫人,如果当今圣上不看重了,那她就是连皇帝面儿都见不着的奴才。所以事到临头,甄母发现自己除了慌乱外,就只剩下哭。
  这时候,甄应嘉的夫人提议说:“据说未来的皇太孙嫡妃姓林,乃是已逝扬州巡盐御史林如海之女。媳妇记得林如海之妻姓贾,乃是荣国功夫史老太君之嫡女。咱们甄家和贾家是老亲,又是世交。不如以荣国府的名义去求皇太孙嫡妃?”
  甄家二夫人也道:“老太太,大嫂说得没错,咱们去求皇太孙嫡妃吧。”
  甄母被说动了,急急忙忙的就让府里的丫鬟去下拜帖,求见林黛玉。
  正好这天,林黛玉颇有兴致的与季言之在垂柳小径上散步,说着说着,林黛玉就说起了自己想学笛子之事。
  季言之有些奇怪的看了林黛玉一眼:“师妹想学便是,如何特意跟师兄交待一句。”
  林黛玉噗嗤一笑,很是狭促的道:“没办法啊,谁让师兄现在是皇太孙了,我若是不跟师兄提一提,说不得师兄早就将我抛之脑后了。”
  “哪能呢!”季言之明白过来,忙笑着道:“我的喜好,师妹最是清楚。就算再忙碌,也不会忽略了师妹。师妹如此说话,真是好伤师兄的心。”
  林黛玉笑得更欢,哪有《红楼》原著中随时都带着的忧愁,即使由于先天不足,看不起来弱不禁风,但实际上性格婉约却不失活泼。季言之不知道林黛玉被他影响,变成这样是好还是坏,但终归他是喜欢这样的林黛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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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故事有点儿长,因为想把设定理顺,写丰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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