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幸孕宠婚在线阅读 - 第300节

第300节

    ??花姐夹着筷子的手猛然一顿,眉间闪过了一抹愧疚。

    ??顾冷泽越坐越难受,莫非是喝醉的缘故?不可能啊!他的酒量一向很好。

    ??他双手撑在了桌沿上,试图站起身来,可是他才刚刚抬起屁股,手臂便像棉花一样重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奇怪……我怎么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顾冷泽将双手在自己的眼前摊开,一脸诧异。

    ??花姐的脑袋埋得更低,她小声的说,“冷泽,对不起……”

    ??顾冷泽将她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撑着沉重的脑袋缓缓望向了花姐,一双眸子都是不敢置信。

    ??如果这时候他还不明白那么他就是傻子了。

    ??不过他之前也被庄丽颜下过药,和这次感觉很不一样,这次他没有身体上欲望,只是全身软绵绵的,仿佛灵魂在飘,身体却是瘫软的。

    ??很快,他便得到了解答。

    ??花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她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件干净的手帕,然后给顾冷泽冒虚汗的额头擦了擦。

    ??顾冷泽并没有领她情,他往后靠了一点,躲开了花姐拿着手帕的手,她凶狠的瞪着她。

    ??很明显,对于花姐的行为,顾冷泽非常的生气。

    ??“冷泽,你放心,我给你下的不是春药,只是一种可以令你失去力气的药物而已,不会对你身体有害的。”花姐无辜的噘着嘴巴,好似她才是受害者一样。

    ??“你……你到底干什么!”顾冷泽强撑着质问,短短的几个字却像是要了他的命一样令他气喘吁吁。

    ??花姐更加密切的凑近了他,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的说,“我想跟你聊聊天啊,不用这个方法你就会跑了。”

    ??顾冷泽咬紧下唇逼迫着自己清醒,“你先给我解药,我照样跟你聊天,你想聊多久都行。”

    ??“你骗人!”花姐猛然歇斯底里的呐喊,“你只会劝我回房间休息,等明天我做完手术你就跑去找洛云烟了!你就永远离开我了!”

    ??“所以你之前在我面前的淡定都是装的是么?”顾冷泽冷声问。

    ??“我没装,我独自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我从来都不怕死。”花姐难过的吸了吸鼻子,她将顾冷泽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可是我怕离开你啊,这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

    ??顾冷泽用力的挣脱开自己的手掌,不让她碰自己一下。

    ??花姐无助的落着泪,她弯下身体虚跪着,保持着和他一般的高度,真真切切的说,“顾冷泽,我爱你,我爱了你这么长时间。”

    ??“我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了,可你从不吝啬看我一眼,后来你失了忆,我以为这样你就可以留在我的身边,可你还是回到了洛云烟的那里。”

    ??“我从来都不恨洛云烟,我很羡慕她,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她都能够一直陪着你,我从来都没输过,可这一次我输了一败涂地。”

    ??“明天我就要进手术室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今天最后一晚上,给我留点美好回忆,我不奢求什么,你要我好不好?”

    ??花姐一边卑微的恳求,一边缓缓拉开了自己礼服的拉链,露出了白皙诱人肩膀。

    ??顾冷泽顿时知道她要做什么,他想要远离,可是身上力量却十分不争气,只能用力的摇头,“你冷静一点,别脱……”

    ??花姐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眉眼,笑道,“我已经很冷静了,我知道你会怪我,如果明天我从手术台上下来我愿意给你怪一辈子,如果没有,那下辈子我来赎罪好不好?”

    ??她说完,整个人都跨在了顾冷泽的大腿上,手指顺着他的眼睛,滑到了他的鼻子,脸颊,嘴唇,脖颈,胸膛……

    ??她的礼服一点一点顺着肩膀滑落,露出了柔软的酥胸,顾冷泽咽了咽喉咙,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第三百八十二章 顾冷泽恢复记忆

    ??花姐白皙的手掌捧起了顾冷泽的脸,和他鼻尖相蹭,“冷泽,看我。”

    ??顾冷泽抬起了耷耸在旁边的手臂,试图推开她,可是手掌才刚刚触碰上她的肌肤,便又重重的垂下。

    ??不行。

    ??他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冷泽,这药效很大的,别挣扎了。”花姐平静的说,她放弃让他看自己,一粒接着一粒解开了他的衬衫衣扣。

    ??就算是被困在海岛上,热爱运动的顾冷泽每天早上也会抽出一个小时健身,肌肉发达,属于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料,身材比例又恰到好处,肩宽衣窄,人鱼线和腹肌完美结合,别说女人,就算是男人看了也会血脉膨胀。

    ??花姐眼中闪过了一抹迷恋,纤细的手指怜惜的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小脑袋轻轻靠在上面,就像是抓住一个救生浮木一样满足。

    ??顾冷泽又滚落了一下喉咙,他无力抵抗只能任由着花姐为所欲为。

    ??脑袋里拼命想的洛云烟那张笑脸,试图掩藏这一刻带给他的恶心感。

    ??“冷泽,你知道么?我好高兴,你终于属于我了!”

    ??花姐的声音藏不住的兴奋。

    ??她仰起了头来,刚要亲吻顾冷泽的唇角时候,顾冷泽便用力的往后一仰躲避开了。

    ??他没什么想法,只知道如果他今天真的从了花姐,洛云烟会不开心。

    ??那丫头笑起来那么美,如果夹杂上了难过,那多可惜啊。

    ??花姐不死心,继续逼近,顾冷泽便继续往后躲,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一个新的发现!

    ??他坐着的椅子是可以活动的,他周身都被花姐控制,唯独身后……

    ??想到这里,顾冷泽的心顿时豁然开朗,他也不管后面是什么东西,在花姐不知道第几次逼近的时候,使劲全身力气带着椅子用力的往后跌。

    ??花姐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椅子快速的朝着后面倒。

    ??“砰!”的一声,椅子整个翻到在了地上。

    ??花姐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她有顾冷泽给她当肉垫,所以一点事情都没有。

    ??但顾冷泽就比较惨了,他的身后是一个结实的桌子角,他没躲开,后脑勺重重的砸在了上面。

    ??“啊!”

    ??顾冷泽痛的低叫了一声,英俊的脸瞬间惨白。

    ??花姐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她缓过神来,看着顾冷泽整个人都慌了神。

    ??手脚慌乱下,她胡乱摸向了顾冷泽的后脑勺,一股温热的液体传到她的手掌心里。

    ??她浑身颤抖的将手掌心在自己的眼前摊开——是血!

    ??好多好多的血!

    ??刺的她眼睛都跟疼了起来!

    ??“冷泽,你醒醒,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花姐无助的抱着顾冷泽哭喊。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她给顾冷泽下了药!

    ??她害了她最心爱的男人。

    ??顾冷泽摔破脑袋,第一个感觉是痛,第二个感觉就是脑袋里就像是有一把钥匙,打开了他雪藏在深处的小匣子。

    ??小匣子里如同放电影一样清清楚楚的回放着很多清楚的回忆,第一次包养洛云烟,第一次和她上床。

    ??误会洛云烟跟裴梓征有关系,和她分手,一别便是七年。

    ??和白楚楚结婚,被她戏耍假儿子顾浩浩。

    ??重新纠缠上洛云烟,逼着她和自己结婚。

    ??还有茉莉……

    ??庄丽颜……

    ??同一时刻,顾家。

    ??洛云烟抱着儿子在床上睡觉,忽然她的心重重一跳,脚蹬了一下被子,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大口的喘着呼吸。心脏那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慌。

    ??“妈咪,怎么了?”洛小帅被她惊醒,揉了揉眼睛担心的问她。

    ??洛云烟望了一眼窗外黑暗的天空,然后连忙抓住他的小手,迫切的询问,“小帅,现在几点了?”

    ??洛小帅拿起了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借着月光认真的看了一眼,交代道,“已经凌晨一点了,妈咪。”

    ??凌晨一点了……

    ??洛云烟重重的靠在了床头柜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还有五个小时,就是十五号了。

    ??明天花姐就要进手术室了,顾冷泽这些日子所有的努力全在明天这一举了。

    ??“妈咪,你别吓小帅,你说话啊!”洛小帅紧张的扯着她的衣角,漂亮的小脸蛋在她的眼前放大,瞳孔在她脸上扫着,试图找出她不对劲的起源。

    ??看着儿子,洛云烟的面色缓和了许多,她手臂环住了洛小帅,低头对他说,“儿子,明天有一个阿姨要做手术了,我们现在为他祈祷好不好?”

    ??洛小帅小眉头团在了一起,十分聪明的说,“是爸爸一直陪着的那个阿姨吧。”

    ??“是。”洛云烟没什么可否认了。

    ??洛小帅十分配合的用力的点头,双手攀在了一起放在了胸前,他认真的说,“那位阿姨一定要度过手术难关,让爸爸早点回来。”

    ??洛云烟欣慰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做了和他一样的动作,诚恳的祈祷着。

    ??愿花姐手术成功,不是她有多关心她的死活,而是为了顾冷泽能够无忧的回到他们母子身边。

    ??愿老天爷保佑,不要亏待顾冷泽每一份努力。

    ??……

    ??顾冷泽像是做了一个非常长的梦一样,梦里他丢失的全部记忆都细数找回。

    ??失忆的时候他再次触碰上洛云烟,很多次明明没有什么感觉,可心里就是有一个分裂的小人在催使着他靠近洛云烟,仿佛她身上有一种毒药,不靠近会很难受。

    ??哪怕到了现在,他对洛云烟更多的是责任,爱情并没有那么重,哪怕看她为自己付出和拼命,更多的也只是感动。

    ??可是在这一刻,他才清楚感觉自己的心剧烈的跳跃了起来,骨子里的血液像是重新染上了新生,那个小人彻底被放了出来。

    ??他顾冷泽回来了!

    ??那个只单纯爱着洛云烟的顾冷泽回来了!

    ??重新睁开眼睛,顾冷泽感觉像是下了雨一样,脸上不停有水渍掉落。他缓缓抬起手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脸。

    ??“唔……”

    ??他又忍不住低喊了一声,太痛了,浑身像是重新拆了骨头一样。